通过 尹正微博 诉苦,来谈 我是怎么用30元解决楼上“熊孩子”的
楼上的“熊孩子”,深夜闹腾;熊孩子的“妈”,溺爱护短。你遇到过吗?
今天是2020年4月24日。武汉,阴。
开文前,先声明:下文提及的某些做法,是我在2017年的所思所想。本人现而今学佛,已拿“皈依证”。所以今天的我,遇到类似情况,不一定会这么做。
蹲坑时刷微博,看到我男神“尹正”的“诉苦”,一惊。
原来我和“男神”的共同点,除了都是男的,还有另外一项:楼上都住着一个“熊孩子”,且都被其家长无底线的溺爱着。
写写我的类似经历,以及我怎么处理的(手段不太正能量,请勿效仿)。
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,2017年那会儿,我在杨汊湖开了四个店。都卖鞋。因几个店的总库存很大,为堆货,故在常青三院里租了一室一厅当仓库——在五楼,共九楼。怕小偷偷货,我干脆在里面摆了张床。每晚不回家,直接住里面。
楼上住着户三口之家。很少看到孩子爸爸,只见:“熊孩子”,她妈妈,和一个老人,估计是孩子爷爷。孩子有点闹。
起初还好。楼上小孩从下午六点"跳"到八点,就不"跳"了——可能在客厅练习立定跳远。我甚至能听到其爷爷一旁给他的助威声。(老房隔音差)
大概几天后,变本加厉。练完“立定跳远”后,到晚上八点,准时准点,开始在客厅练习广播体操。他不把天花板跳塌的决心,以及单曲循环十几遍的伴奏,让我佩服且魔怔——论“无风起浪”和“没事找事”的折腾能力,这一代人不能小看。主要还是吃太饱了。
思前想后,得找他大人谈谈,
次日下午两点,我毕恭毕敬的上楼,敲开他们家门。脑海里预设过的开门壮汉和强硬态度,倒没成真。开门的是个老人,貌似是熊孩子爷爷,听完我诉苦,尴尬笑笑,连忙给我道歉。甚至让正在里面玩的孙子出来跟我赔不是——“小宇,陈小宇,来跟叔叔道个歉。”他喊小名孙子没听到,追喊了全名。孙子房门才打开。
姿态低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,觉得自己小题大做。我赶紧婉拒——“太客气了,不需要不需要,再注意点就很好了。谢谢您。”
临他爷爷关门前,我瞟了眼里间探出半个头张望我的“熊孩子”——七八岁的样子,估计是“10”后。长得就很憨,很熊。
完美收官。看来我运气不错,没遇上常规路数的那种。
等到晚上,想着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。关灯,戴眼罩,仪式感满满的等待着这次“好觉”。不容易啊。
怎料。
预设,不仅没成真。反而被楼上传来的震耳欲聋声"击破"!这是在开演唱会?跟昨天的声响差距不大,十倍左右吧。
我毛了,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?秋衣都没换,飞冲上楼,敲门,开门——“是个莫板眼撒?”开门的女人反口问我——传说中的先下手为强?
她气场太强,感觉面前站着个韩红。我反而语塞,愣几秒,支支吾吾的说:“您好,我下午上来了的。。。能不能让您儿子听音乐声音小点!”说话时透过门缝,看到下午见的老人不在屋里,至少不在客厅。
“小吖打架子鼓,下个星期参加比赛的,今天抢着练一哈,几大的个事咧?搞得吓死人的。”
“稍微小点声,小一咪咪,可不可以?”我食指拇指尖“捻”接,作“咪咪”样。
“我正准备找你的,下午你还跑来教训我老头,你当你是个几啊?我们是住户!你是租户!心里冇得点数?”直白有力,言语之中透露出的优越感震慑了我:她们这里的房子是买的,我是租的,所以她高我一等。
我无话,逢她快关门时,听她补了一句:“上纲上线的。”
我似乎能感到,这个点了,即使隔壁左右都有怨言(她隔壁左右关系肯定不好),她依然我行我素,似乎有一丝是对我下午行为的报复。
老子就要吵,你能把老子莫昂?不加掩饰的狂妄下,可能是对我“爱玛”电瓶车的鄙视。她们家开的迈瑞宝,停在楼下单元楼的入口。我的电瓶车停在旁边,彼此显眼,心照不宣。
人,因车而“提升”档次或者“降低”档次——此心态在这种老小区里很常见。不为错,但做的太明显。
我下了楼。左思右想,心里有口气憋着。
一夜犹豫,有些事,不做对不起自己;做了对不起别人。既然总要对不起一方,不如讨好自己。再说,好话我也说了,她不仁,别怪我不义。
次日起早,去五金店买了瓶502。
下午“动手前”,反复楼道里确认几遍。确定上无人下,下无人上后,剪开胶水口。
不算过分吧?只是给个教训,堵住她钥匙孔,她掏个几十分钟就可以开——不断降低的负罪感,让我挤的越来越起劲,直到孔里堵满,都流了出来,我才轻悄悄下楼。
就算知道我做的又咋了?她又没监控。找我闹?敢找我闹?来了我就报警!我颤颤巍巍的告诉自己不要后怕,但整个下午都忐忑不安。毕竟对方很强势,万一耍起泼来,我实在不行就喷杀虫剂吧。
我把“雷达”驱蚊喷雾备在门旁。起威慑作用。
直到晚上,都没人来找我。有点意外,下午五六点时,我听到有人上楼,继而开门,继而半天捯饬不进去,继而骂骂咧咧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我生怕紧接着的是越来越近,越来越重的下楼声。但并没有。
不合常理啊。未必猜不到是我?前后隔不了二十四小时,总之就是没下楼。回想此事,有种可能:这女的楼上楼下,隔壁左右得罪的不止我一个,所以无法将怀疑人迅速锁定在具体人上。
到了当晚,架子鼓鼓声依旧,依旧吵闹喧嚣。
我放弃了。她隔壁的敲门,隔着楼道,她依旧强硬的措辞跟昨天一样,只不过对象不是我。末了还加一句:“莫做些小肚鸡肠的事。搞得跟个小吖样的。”楼里沉默几秒,估计对方瞪她几眼。莫名其妙的帮我背了锅。
这样搞不是个事啊。小敲小打也没啥作用。特别极端的事,我也做不出来。睡着前,我静下心,分析对比各种利弊后,我整理了三个方案。排除实施难度最高的一个,删掉可能触犯底线的一个。
剩下可行的方案,有,且只有一个。
我第二天照做了。近乎是完美执行。
我去肯德基买了个儿童套餐,带玩具那种。送到她儿子所在的华苑小学。我见过她儿子校服,是这学校的。只知道他大概二年级,有次他们放学,我路过,看到他举着路队牌。是二年级三班吧?三班还是五班,我记得不太清楚。
这个不重要,重要的周围没监控。
反复确定过,校门口门房处——没——监——控。
我把外带包好的肯德基送到门房。“师傅您好,我是陈小宇的哥哥,路过,跟他买了点吃的。”顺手递过铁栏杆。对方一笑,点了个头,接过。也是年轻人,好打交道。
“哪个班的”?
“嗯。。。。。。三班。他好像转过班,我才从外地回,不清楚。不是三班就是五班。”总之不论三班还是五班,你一定要给我找到这个熊孩子!我一顿肯德基投资了三十多块,可不能被你送错!
对方点个头。 “叫莫斯啊?”再次确认。
“陈小宇。男孩子。您给他时就说他爷爷跟他买的。他不知道我回了,我才从汉口火车站过来。”特地强调细节。
我能想象得到,在这个时间点,在教室里,拿到肯德基后的他,随之而来的那种被羡慕和簇拥。当然也有可能他拿到后,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爷爷给的,没吃。但我想下午这个点本身比较饿,肯德基又香,除非他是个自制力极强的孩子,否则抵御不住的。转念一想,自制力强的孩子晚上会那么折腾?疑虑瞬间打消。想象那个氛围,嘴唇撕咬着鸡块,指尖揉搓着薯条,唇边沾染些许番茄酱,在欢呼和簇拥里被同学围绕着——我都有点小激动:
几小时后,就在今晚,他一定会受到一阵“毒打”。 我很确定。
细想,他其实没错。错在他妈。想到他是替他妈被打,我还是有点于心不忍。
于是心里默默祈祷:希望他今晚不要被他妈打的太重。
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。
大概晚上六七点的样子,我写了封信。信里只有一排字:
“你儿子今天吃了我送的肯德基。如果他再敢在晚上折腾,制造噪音。下一步,我送的就不是肯德基了。”
你的某位邻居
原打算将信塞到她们家门缝,但塞时才发现是防盗门,没缝。我把信对半折叠,挂在她家门把手上,敲了三声门,转身飞速下楼,极快!极轻!似猫般。
为了防止开门声引起怀疑,我确定她开门,拿了信,关门后。我才轻开了自己家门,猫进去。
那一夜,都静悄悄的。但我能隐约感到,隔着一层天花板,上面的颤动和碰撞——那是熊孩子被毒打时发出的声音。至少是有内部交锋。
那种暗爽,比我店里一天卖了十几双鞋子还开心。
自此以后,近乎是没听楼上传来太大声响了。架子鼓的声音,说来都有点“想念”了。
至今,她都不知道自己儿子吃的的肯德基,出自谁手。
我很满意。
回想,这个过程里,我是如何通过一顿30多元的肯德基,达到目的,且自保的——无外乎向对方传递出了三个信息:
1,我知道你孩子的详细信息(学校,班级,名字,等)。你在明,我在暗;
2,我有能力向你的孩子进行行为上的任何“输出”,“输出”什么?看我心情;
3,我有这个胆量。
这类似于国家之间的“核威慑”。不一定要用,但是要有。
以上三点的前提,是你具备:
一定程度上的观察力,尤其对于细节的观察力。
最后强调:
此行为请勿效仿,毕竟不太拿得出手。但如果你遇到类似情况,理论无果。可以借鉴杨浩这个做法。
以上事件毕竟存在漏洞,如果孩子有手机,在拿到肯德基后跟爷爷打电话了,确认不是他爷爷送的,虽然憨憨的熊孩子也有可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吃了;但也存在不吃,直接扔掉的可能性。(2017年那会儿,小学不让带手机)
那么,“威慑作用”就起不到了。
杨武汉
写于4月24日
武汉